韓先楚將軍的紅軍歲月

  韓先楚，湖北黃安（今紅安）人，是公民軍隊中的闻名將領。紅軍歲月中，他披堅執銳，從战士成長為師長﹔抗戰時期，他迭殲日軍從副團長成長為代旅長﹔解放戰場上，他屢建奇功，從縱隊副司令員成長為兵團副司令員﹔抗美援朝期間，他謀勇兼備，出任志願軍副司令員﹔平缓治軍時期，他先后出任福州軍區、蘭州軍區司令員。1955年9月，他被颁发上將軍銜，榮獲一級八一勛章、一級獨立自在勛章、一級解放勛章。

  紅軍時期，是韓先楚軍事生计的起點。這一階段，他接受了革新激流的錘煉，百煉成鋼，百折不撓，極具傳奇颜色。

  韓先楚少時家貧之極，僅讀過一年私塾。為了謀生活命，他學過幾年蔑匠，打過幾年短期工，日子窮困失意。為了改變苦難命運，他決心投身革新。1927年11月，中國共產黨發動黃麻起義，韓先楚毫不猶豫地投入到了農民運動中去，擔任本村童子團團長。1929年，他参加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。

  1930年头，經過嚴峻斗爭考驗的韓先楚擔任了鄉蘇維埃政府土地委員﹔10月，為保衛蘇維埃政權，他積極參加當地游擊隊，在湖北黃陂、孝感、羅田一帶進行游擊戰爭，並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。

  1931年12月起，韓先楚參加湖北省河口縣（今大悟縣河口鎮）獨立營（1932年3月，改稱河口縣獨立團），他交兵奮不顧身，次次沖鋒在前，很快就由一般戰士提高為班長、排長。1932年头，韓先楚帶領本排兩名戰士提早出發執行偵察任務，以便河口縣獨立團明確轉移方向。不料，由於國民黨軍發動突襲，獨立團不得不敏捷轉移，導致他們失去了與組織的聯系。經過半個月晝伏夜行，他們找到了鄂東北道委特務第四大隊。由於此處沒有熟人能証明韓先楚是共產黨員、獨立團排長，他隻好又從戰士干起。韓先楚和劉震（后來授銜開國上將）分在了同一個班，班長是陳先瑞（后來授銜開國中將）。在此期間，第四大隊主要在平漢鐵路（今北京至漢口）南段紅白接壤地區活動，負責搜集情報，偵察敵軍動向，籌備經費物資，護送來往於白區和蘇區之間的領導干部、交通聯絡人員。

  1932年4月，韓先楚、劉震一同外出執行任務，他們白日隱蔽在群眾家中，夜間外出活動。一天，由於壞人告密，兩人被湖北孝感縣民團包圍，困在一個群眾家中。危殆關頭，韓先楚顯露英雄本色。他忽然跳出圍牆，邊開槍邊猛跑，招引民團瘋狂追擊，劉震乘機突圍，最终兩人雙雙脫險。不久，韓先楚升任鄂豫皖省委獨立師通讯排排長，這是他第2次當排長。當年夏，部隊捉住幾個前來打聽紅軍音讯的農民，領導認定這些人是敵人派來的偵探，決定予以處決，並派韓先楚帶人行刑。韓先楚卻認為，打聽紅軍音讯的人不一定都是敵人偵探，也可能是紅軍戰士的親屬來尋找親人，堅決拒絕執行指令。由於堅持己見，他被領導以“革新不堅決”為由撤銷了排長一職，罰去當伙食員、擔架兵。他平時既要煮菜做飯，又得在戰時抬送傷員，還須臨危上陣殺敵。在頻繁戰斗中，韓先楚憑著自己超卓的表現，又從擔架兵升任排長，這是他第三次當排長。

  1932年10月12日，紅四方面軍主力撤離鄂豫皖蘇區，越過平漢鐵路，向川陝邊轉移，留下紅25軍一部在蘇區堅持斗爭。11月30日，鄂豫皖省委決定，將留守蘇區的紅軍武裝会集整編，重建紅25軍，吳煥先任軍長，繼續堅持蘇區斗爭。1933年头，河口縣獨立團編入紅25軍，韓先楚正式成為主力紅軍的一員，依然擔任排長。在開國上將群體中，韓先楚算是較晚参加主力紅軍的。

  1933年3月4日，敵軍第35師2個團進佔河南光山縣郭家河（今屬新縣），鄂豫皖省委決定会集紅25軍主力，尋機將其殲滅。為搞清敵人布置，選擇正確攻擊方向，吳煥先指令韓先楚帶領本排3名戰士，到郭家河偵察敵情。

  韓先楚一行連夜出發，於第二天拂曉前抵達郭家河邻近。為切實了解情況，他們決定當晚夜襲敵人崗哨。他們乘著敵人岗兵換崗時，出乎意料地將哨敵兵活捉，押回部隊駐地。經過審問，吳煥先進一步把握了郭家河守軍的情況。3月6日拂曉，紅25軍向郭家河之敵發起攻擊，經過1個多小時的激戰，將守敵2個團悉数殲滅，繳獲很多軍用物資。韓先楚率兵活捉敵兵獲得的情報，為軍首長做出正確決策供给了參考，因而遭到了軍首長表揚，升任副連長。

  1934年4月，紅25軍再次整編，下轄第74、第75師，徐海東任軍長，吳煥先任政委。5月初，為籌錢改进部隊給養，紅25軍奔襲敵軍第54師后方地点地湖北羅田縣城。戰斗中，韓先楚帶領1個排直奔敵軍金庫，敏捷消滅守庫岗兵，繳獲銀元7000余元！敵軍緩過神來后，当即瘋狂反扑。韓先楚親自背著這些銀元，一邊向追兵還擊一邊向郊外飛奔。跑到護城河邊時，因發生擁擠，他被擠落護城河裡，所攜銀元悉数掉入水中。這時，敵軍已經近在咫尺，他來不及打撈銀元，隻能飲恨而退。戰后，由於弄丟了這筆本已到手的巨款，他遭到嚴厲處分，被下放到交通隊作业。

  交通隊屬於后勤運輸隊，干的主要是體力活，平時負責挑挑扛扛，戰時負責前運糧彈、后送傷員。一次，交通隊與一股民團遭受。當時，交通隊戰士多是入伍不久的青年農民，沒有戰斗經驗，眼見對方荷槍實彈，而自己手中隻有扁擔一根，都不知如何是好。韓先楚挺身而出，大聲呼喊：“不要怕，要沉住氣！”隨后，他叮咛幾名戰士繞到民團后边虛張聲勢，自己帶著我们與敵正面对峙。民團見到背面有紅軍“活動”，頓時陣腳大亂，拔腿就逃。韓先楚勇氣猛增，大喊：“沖啊，抓活的!”帶頭拿著扁擔沖了上去。民團看到紅軍沒有打槍，又齊聲吶喊“抓活的”，趕緊聽命行事，紛紛扔槍，舉手屈服。韓先楚帶領交通隊用扁擔抓俘虜的軼事，很快在紅25軍中傳開，引起軍政委吳煥先的關注。一天，吳煥先專門來到交通隊，詳細了解了韓先楚被處分的經過，認為丟失銀元系事出有因，乃無罪有過，遂指使他到第75師第225團第2營作业，暫任排長，要求他“戴過建功”。這是韓先楚第四次當排長。之后，他追隨吳煥先轉戰於皖西、鄂東北等地，積功升任第225團副連長，終於過了排長這個“坎”！

  1934年11月11日，鄂豫皖省委在光山縣花山寨召開會議，剖析了鄂豫皖蘇區的斗爭形勢，認為蘇區面臨的嚴峻局势在短期內難以得到底子改變，紅25軍必須進行戰略轉移——長征，尋找合適地區新建根據地，謀求更大發展。同時，紅25軍又一次整編，撤銷師級建制，直轄第223團、第224團、第225團、團，程子華任軍長，吳煥先任政委，徐海東任副軍長。11月16日，紅25軍高舉“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隊”的旗幟，由羅山縣何家沖出發西進，開始艱苦長征。長征之初，韓先楚仍任第225團副連長。17日，紅25軍在何家沖西側朱堂店擊退敵軍圍攻，敏捷越過平漢鐵路，進入桐柏山區。

  鑒於桐柏山區回旋余地不大，加之敵軍重兵尾追，難以安身發展，鄂豫皖省委決定：通過豫西平原向伏牛山區挺進，相機創建新的根據地。11月23日，第224團、第225團、軍直屬隊作為前梯隊，向伏牛山區進發。26日，部隊抵達河南方城縣獨樹鎮邻近時，敵軍第115師和騎兵團早已經張網以待，忽然向紅軍發動突襲。這天，恰遇寒潮驟至，雨雪交集，戰士們手指都凍僵了，一時拉不開槍栓，被逼后撤。危機時刻，吳煥先帶領團敏捷趕到，当即指揮部隊就地反抗，他揮動著大刀沖上一線，高喊：“們，兵敗如山倒！決不能撤退！共產黨員跟我來！”韓先楚也揮舞著大刀，帶領本連部隊，冒著敵軍密布的火力，跟著吳煥先沖上前去。在戰斗最剧烈的時候，副軍長徐海東帶領第223團趕到，敏捷投入戰斗。經過一番惡戰，紅軍終於重挫敵軍攻勢，雙方堕入对峙。天黑，程子華、吳煥先指揮部隊沿著田間小道快速繞行，趁著夜暗穿過許（昌）南（陽）公路，於27日進入伏牛山東麓。獨樹鎮一戰，韓先楚表現杰出，升任第225團連長，吳煥先還高度評價道：“唯楚（楚舊指湖北、湖南一帶）有材，先楚為証！”

  接著，紅25軍又在方城縣拐河鎮（淮河重要支流澧河穿境而過，澧河在此水隨山曲，故名拐河）遭到敵軍前堵后追。在第225團首長指揮下，韓先楚指揮本連協同兄弟部隊，成功操控了澧河東岸一個高地，掩護軍直屬隊和后續部隊西渡澧河，擺脫了敵軍的追擊。

  紅25軍進入伏牛山區后，鄂豫皖省委發現此地糧食、物資缺少，同樣難以安身發展，遂決定繼續西進，在陝西南部地區新建根據地。1934年12月8日，紅25軍打過陝西雒南縣(今洛南縣)箭杆嶺（又叫鐵鎖關），進入陝南境內。這時，西北軍楊虎城部正北攻陝北紅軍，南拒川陝紅軍，一時不能会集更多军力對付紅25軍。12月10日，鄂豫皖省委在陝西雒南縣庾家河（今屬丹鳳縣）召開會議，決定使用陝軍手忙腳亂之機，抓緊發動群眾，在鄂豫陝邊地區創建新的根據地，並將鄂豫皖省委改為鄂豫陝省委。根據庾家河會議精力，韓先楚帶領連隊深化各村鎮，發動群眾，打擊土豪，大分地步，幫助树立蘇維埃基層政權。經過1個多月的尽力，紅25軍很快在陝西洵陽（今旬陽）、鎮安、山陽以及湖北鄖西四縣邊界地區站穩了腳跟。

  1935年1月，蔣介石指令中心軍2個旅進入陝南，协作西北軍，對紅25軍發起第一次“圍剿”。紅25軍奮起反擊，連連告捷：1月31日，襲佔陝西柞水縣城﹔2月1日，又在柞水縣蔡玉窯重創敵軍1個團。之后，部隊轉移至陝西藍田縣葛牌鎮地區休整。

  2月5日，敵軍又以2個團军力直扑葛牌鎮，紅25軍絕地反擊，敵軍潰退。韓先楚和戰士們躍出掩體，猛追逃敵。忽然，一顆子彈擊中他的左臂，血流不止。他讓人簡單包扎后，帶領連隊繼續追殲逃敵。由於建功葛牌鎮，他升任第225團第3營營長。傷愈之后他的左手五指變得反常扩展，這一殘疾伴隨其終生。

  從1935年3月中旬到4月上旬，在陝西洋縣華陽鎮以東、葛牌鎮以南地區，韓先楚指揮本營先后兩次參戰，分別殲滅西北軍一部，徹底破坏了敵人的第一次“圍剿”。

  紅25軍積極創建鄂豫陝根據地，构成了轟轟烈烈的革新局势，使國民黨軍大為震驚。1935年4月20日，蔣介石加派中心軍1個軍、1個師入陝，糾集起30余個團军力，對紅25軍發起第2次“圍剿”，並限令3個月內悉数消滅紅軍。

  5月上旬，敵軍12個團由洛南地區向南進攻，以4個團由鄖西地區向北進攻，以15個團装备於健康、柞水、藍地步區堵截紅軍西進，從三面對紅25軍构成戰略包圍之勢，開始第2次“圍剿”。紅25軍首長程子華、吳煥先、徐海東察覺敵軍企圖后，於5月11日結束整訓，決心採取“誘敵深化，先拖后打”的方針，以運動戰和游擊戰相結合，尋機殲其主力一部，破坏敵軍“圍剿”。6月初，根據上級統一布置，韓先楚帶領全營跟隨主力，由鄖西縣二天門地區出發，向北直插商縣（今陝西商洛市商州區）、雒南地區，繼而調頭疾扑東南，遠程奔襲河南淅川縣荊紫關。6月16日，紅25軍一部奪佔荊紫關，繳獲大批軍用物資。

  紅25軍襲佔荊紫關后，敵軍隨即追來。紅25軍首長決心揮師西進，繼續涣散和疲勞敵軍，將其誘至根據地中心區山陽縣小河口鎮袁家溝口一帶有利戰場，殲其一路。

  7月1日，西北軍警備第1旅被誘至袁家溝口地區。7月2日拂曉，趁著晨霧彌漫，在軍首長統一指揮下，韓先楚帶領全營跟隨主力發起突襲。激戰到午后，全殲警備第1旅，俘旅長唐嗣桐以下1400余人，繳獲機槍40余挺、長短槍 1600余支。

  袁家溝口戰斗后，韓先楚帶領全營稍事休整，即隨主力乘勝東進，佯逼商縣，繼而於7月中旬北出終南山，威胁陝西省会西安。這一戰略佯動，大大震動了西安守軍，迫使擬由西安開赴天水的敵第51軍中止西調，直接协作了中心紅軍北上，也宣告了敵軍企圖在3個月內消滅紅25軍計劃的破產。

  紅25軍威胁西安期間，得知中心紅軍與紅四方面軍在川西會師，並有繼續北上的意向。為协作主力紅軍的行動，並同陝甘蘇區紅軍會師，鄂豫陝省委決定：紅25軍繼續西征北上。7月16日，紅25軍從西安以南灃峪口（今西安市長安區）出發，27日到達陝西留壩縣以北江口鎮，並在江口鎮短暫休整。休整期間，紅25軍吊销第224團（損失過大），將剩下军力分別編入第223團、第225團和團，韓先楚改任第225團第1營營長，劉震任營政委。

  接著，紅25軍向西北挺進，經陝西鳳縣雙石鋪，打入甘肅境內，一路勢如破竹。韓先楚指揮第1營無役不予：8月3日，霸占兩當縣城﹔8月9日，直逼天水城下﹔8月11日，拿下秦安縣城﹔8月14日，威胁靜寧縣城﹔8月17日，襲取隆德縣城（今屬寧夏自治區）。隨后，紅25軍一鼓作氣，東越六盤山，直奔平涼、涇川地區，沿著涇河南岸疾馳。

  8月21日清晨，紅25軍抵達涇川縣城西南四坡村。這時，前后都有敵軍圍堵，加之連日大雨，涇河水位暴漲，北渡涇河不易。情急之下，軍政委吳煥先決定：南渡涇河支流汭河，兵鋒直指靈台，示敵“奪路入陝”假象，相機巧渡涇河。第225團、團南渡汭河之后，吳煥先組織軍直屬隊渡河，卻遭涇川守敵1個團襲擊。在組織反擊時，吳煥先不幸中彈犧牲於四坡村。這時，韓先楚已經南渡汭河，聽聞凶讯后他淚如雨下。在收拾老政委的遺物時，他看到一張逝者的半身戎裝照，就把相片精心保存起來。新中國建立后，韓先楚已成為鎮守一方的名將，他仍把這張相片放在相框裡，擺在辦公桌上，直到去世。每当说到吳煥先，他都由衷嘆服：他是帥才、英才，他要活著，那可不得了啊！

  紅25軍渡過汭河后，遵從吳煥先相機巧渡涇河的指示，沿著汭河南岸西進，於8月28日抵達崇信縣金龍廟。之后，部隊又繼續西進，終於在華亭縣安口鎮北渡汭河，接著向北疾進，於8月31日晚在平涼縣城以東四十裡鋪涉過涇河。過河之后，韓先楚不由仰天長嘯：“老政委，我們終於渡過涇河了！”

  隨后，紅25軍向東北方向鎮原、慶陽兼程前進。9月3日，韓先楚指揮第1營跟隨主力部隊，渡過慶陽縣境內馬蓮河，進抵合水縣板橋鎮宿營。

  9月4日晨，紅25軍參謀長戴季英调集部隊講話，由於時間過長耽誤了出發時間，加之戒备忽略，敵軍騎兵悄但是至板橋鎮，突襲后衛第225團第3營。徐海東接報，從前衛部隊飛馬趕到后尾，親自指揮第225團第2營投入戰斗，但敵眾我寡，處境危殆！這時，韓先楚、劉震指揮第1營敏捷搶佔一座山頭，以强烈的火力阻擊敵軍騎兵卷擊，掩護徐海東和被包圍的部隊沖出了重圍。新中國建立后，韓先楚和徐海東閑聊時，徐總會玩笑：“你對我徐海東有解圍、保駕之功啊！”

  9月中旬，紅25軍與陝甘蘇區紅軍在陝西延川縣永平鎮（今永坪）會師，首先勝利結束長征。之后，紅25軍、陝甘紅軍合編為紅15軍團，徐海東任軍團長，程子華任政委，下轄第75、第78、第81師，韓先楚任第75師225團第1營營長。長征結束之時，僅僅是一營之長，這在開國上將集體中算罕見的特例！

  紅25軍與陝甘蘇區紅軍會師時，正值敵軍對陝甘蘇區發動第三次“圍剿”。為打破敵軍的“圍剿”，紅15軍團首長決定：以一部军力包圍陝西甘泉縣城，調動延安之敵出援，然后会集军力在運動中將其殲滅。韓先楚地点營擔任打援方向的突擊任務。1935年10月1日、20日，他率部相繼參加了甘泉縣勞山、榆林橋戰斗，紅軍兩戰皆捷，全殲出援之敵，使敵軍的第三次“圍剿”嚴重受挫。當月，韓先楚升任第78師第232團團長。

  緊接著，紅15軍團第78師主動出擊，包圍了陝西鄜縣（今富縣）張村驛、羊泉、套通（今北品德）、東村等反動民團據點，韓先楚指揮第232團一馬當先。正在這時，傳來了中國工農紅軍陝甘支隊（中心紅軍）勝利到達陝北保安縣吳起鎮（今吳起縣吳起大街）的音讯，極大地振奮了第232團官兵，他們一鼓作氣霸占張村驛、套通、東村等民團據點，繳獲大批糧食和其它物資。在霸占東村據點戰斗中，韓先楚頭部負了重傷，被撕開一道兩三寸長的口儿，由於流血過多當場昏倒，幸虧第2營教導員劉懋功及時派人搶救，這才活了下來。

  1935年11月初，中革軍委宣告恢復紅一方面軍番號，紅15軍團編入紅一方面軍建制。11月21日，紅一方面軍發起鄜縣直羅鎮戰役。戰前，韓先楚雖重傷未愈，仍堅持參加第78師作戰會議，要求上陣。

  直羅鎮戰役發起后，依照紅一方面軍統一布置，韓先楚指揮第232團在師的編成內攻擊直羅鎮南山。趁兄弟部隊堵住敵軍東竄去路之時，韓先楚指揮第232團協同第75師，敏捷殲滅南山殘敵，繼而轉兵闯入鎮內，將守敵包圍於直羅鎮東南土圍寨，至24日全殲之。與此同時，兄弟部隊也擊退來援之敵。直羅鎮戰役共殲敵軍1個師又1個團，為中心把全國革新大本營放在西北創造了條件。

  1936年2月，為打破敵軍封鎖，實現直接對日作戰，推動抗日民族統一戰線，鞏固和發展陝甘蘇區，紅一方面軍發起東征山西戰役。在進行作戰准備期間，韓先楚調任第75師第224團團長。2月20日，各軍團按預定计划東渡黃河，打破晉綏軍防線，進入山西作戰。韓先楚和團政委王集成指揮第224團渡過黃河后，受命包圍晉軍重要據點山西石樓縣城。

  石樓，三面臨川，背靠大山，地势險要，渡头邻近晉軍全都龜縮到城內憑險據守，直接威脅著城西黃河渡头的安全。當東征紅軍打破黃河天險長驅直入晉西后，國民黨太原“綏靖”公署主任閻錫山急調其入陝部隊回来河東，包围紅軍后路，並会集主力向水頭、石樓方向推進，企圖迫使東征紅軍撤回河西。因而，牢牢操控黃河渡头，保证東征紅軍的后方安全，對大局至關重要。韓先楚深知個中好坏，遂以2個營的军力，在当地游擊隊协作下圍困石樓縣城一個多月。他親率1個營在縣城邻近的石口鎮、關上村地區活動，招引、鉗制了敵軍5個團的军力，保证了黃河渡头和紅一方面軍總部的安全。4月中旬，韓先楚升任紅15軍團第78師副師長。

  5月18日，紅一方面軍等部受命組成西方野戰軍西征寧夏，在陝甘寧三省邊地步區創建新蘇區。這時，韓先楚又升任第78師師長。5月19日，韓先楚率領第78師，從延長縣賈家坪出發，參加西征。紅15軍團分南、北兩路西進，韓先楚率領第78師在北路單獨行動，並於6月16日到達陝西定邊縣城關。經偵察得知，守軍為敵軍寧夏第15路軍總指揮兼新編第7師師長馬鴻逵部騎兵營，且戒备麻痺，韓先楚決定攻其不備，指揮部隊乘機由城東門襲入，一舉攻佔有“三秦要塞”之稱的定邊城。隨后，他指揮部隊在騎兵團主力协作下向寧夏鹽池縣進擊，並於21日晨攻佔該城，繳獲步槍200余支、戰馬200余匹。西征作戰，韓先楚戰功赫赫，獲得西方野戰軍司令員彭德懷好評。

  1935年11月21日，韓先楚又率第78師參加甘肅環縣山城堡戰役，在紅15軍團編成內由城東及東北山地，向山城堡守軍攻擊。戰至22日，在彭德懷精心指揮下，紅一方面軍全殲蔣介石嫡派胡宗南部1個旅又1個團大部，同時擊潰1個旅，迫使國民黨軍中止了對陝甘蘇區的進攻，對促進國內平缓的實現起了積極效果。12月中旬，西安事變爆發，國共結束內戰。

  1937年头，韓先楚作為可造之材，被選送入延安抗大第二期學習进修。學習期間，毛澤東、朱德、彭德懷等常親臨授課，授課內容非常廣泛，包含政治、軍事、哲學、歷史等，使韓先楚获益匪淺。他吃苦學習理論，聯系征戰實際，總結過去斗爭中的經驗教訓，進一步樹立起共產主義国际觀，大幅度的提高了政治思想水平缓軍事指揮素質，奠定了他日后成為一代名將的基礎。

  1937年7月7日，全面抗戰爆發，韓先楚提早從抗大畢業，回来部隊待命。8月下旬，根據國共兩黨達成的協議，中心軍委發布指令，將中國工農紅軍主力改編為國民革新軍第八路軍，紅15軍團改編為八路軍第115師第344旅，韓先楚任該旅第688團副團長，隨即奔赴抗日戰場，開啟了新的革新征途。

  總結韓先楚的紅軍歲月，劉華清曾如此評價：他的這段光輝歷程，是紅25軍發展壯大、百折不撓、丹心向黨、一往無前的縮影！

  （作者夏明星單位系武警警官學院訓練基地教研部﹔徐曉丹單位系廣東省廣州市從化區城郊大街辦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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